1月中旬，我们带着“寻宝探秘”的目的参观了江诗丹顿日内瓦钟表厂。

江诗丹顿有两个工厂，如谷工厂主要生产零部件；日内瓦的工厂负责零件组装成手表的全过程。一些负责高度复杂作品的制表师也在这里工作，品牌行政总部也设在这里。

更重要的是，日内瓦还是江诗丹顿“艺术大师”工作室的所在地，这里聚集了顶级工艺大师，包括珠宝商、珐琅师、机器雕刻师和手工雕刻师。

江诗丹顿的大师系列腕表、高级珠宝腕表，以及阁楼工匠的孤儿系列腕表等作品，大多在这里完成各种艺术装饰。

日内瓦手表厂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由法裔瑞士建筑师伯纳德楚米设计。

该建筑采用半马耳他十字形状，将品牌管理和生产部门集中在一个屋檐下。

曲密长期担任哥伦比亚大学建筑学院院长，他的著名设计项目包括巴黎拉维莱特公园和东京歌剧院。

我们这次探索之旅最大的收获就是亲眼见证了一些看似不起眼的经典材料是如何被雕刻、镶嵌、彩绘成令我们惊叹的精美艺术品。

01、机刻雕花工艺

机器雕刻，源自法语词汇Guilloch，直接翻译为“guilloch”；钟表业，主要指雕刻机在金属表盘上雕刻精美图案。

不同品牌的中文翻译略有不同，绞绳纹饰和雕花都是一个意思。

除了表盘，夹板、自动摆等零件的表面也可以装饰。平面雕刻机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RoseEngine，玫瑰雕刻机。

如今，精密数控机床“无所不能”。只有少数高水平的品牌还在坚持这种手工和机器操作相结合的传统技艺。

首先由机雕雕刻师傅制作出模板，创作出玫瑰纹、波浪纹等装饰图案，然后将这些铜版安装在雕刻机上。

接下来，雕刻师用左手转动曲柄来驱动雕刻机。“探针”读取盘面上的纹饰信息，右手推动刻刀，将金属表盘上的纹饰刻成微型。

经验和耐心同样重要。只有两只手准确配合，圆盘转速控制均匀，雕刻刀压力稳定，雕刻出深浅、宽窄一致的花纹，才能得到反光效果均匀的精美表盘。

规则的纹饰不难，不对称的花纹会把难度提高一个层次。不同纹饰的界限要完美统一，操作需要“手眼合一”。

更何况是完全不规则的格局。没有菜式可循。都是雕刻家手工完成的，比如用雕刻机雕刻一条中国龙。

我们在江诗丹顿遇到了一位正在工作的机器雕刻师，他就是这样一位可以自由创作的大师。据说他现在是唯一一个拥有这种技艺的机刻雕刻大师。他在江诗丹顿有一个独立工作室。

他告诉我们，他会提前在脑海中构思，在纸上设计并勾画，然后在金属板上用点预制出图案的轮廓，最后用雕刻机将图案一个个呈现出来。

机器雕刻的花朵有时会与珐琅技术相结合，呈现出美丽的光影效果。

江诗丹顿大师级艺术家系列雅士切割腕表结合了机器雕刻和珐琅工艺。

表盘上显示了威尔士亲王格纹、人字斜纹、方格、条纹、方格五种西装纹理，与男士西装融为一体。

02、手工雕刻工艺

凹凸有致的筋骨，是我对江诗丹顿雕花腕表的审美印象。

雕刻师用手持的雕刻刀将机芯夹板多余的部分一个个去掉，只留下固定齿轮轴承的必要骨架。

然后，在它的表面使用一把雕刻刀，或刻面或雕刻，这样它就像惠宗的书法一样美丽。

江诗丹顿用其传说中的超薄移动芯1003雕琢的作品，每一件都让表迷们心向往之。

1003机芯厚度只有1.64mm，直径不到22mm，1元硬币大小。手工雕刻大师是这种小机芯的精湛切割师。

大师艺术系列有一块20美元的金币手表，厚度刚刚超过4毫米，直径不到35毫米，其中隐藏着一个1003的雕刻机芯。

迄今发现的江诗丹顿首款时计的机芯采用了雕花平衡夹板；雕刻工艺是该品牌自1755年创立以来的艺术传统。

除了雕刻机芯，手工雕刻工艺还可以装饰表盘、底盖、指针、搭扣等部位。

君士坦丁艺术工作室有三位手工雕刻大师。我们参观的时候，有幸看到其中一位雕刻了一个“锦鲤鱼”表盘。他从事这个行业已经二十多年了。

“锦鲤鱼”的表盘将池塘水波、荷叶、鲤鱼、水、花、影、鱼影等层次的细节一一呈现；他说手工雕刻需要耐心，不能等。他手里的这个表盘要半个多月才能完成。

“这个案子最棘手。在弧形表壳上雕刻立体图案的难度是表盘平面的两倍以上。”比如阁楼工匠系列有一款凤来表壳，他用了两个多月。

他补充说，雕刻的难度并不完全相同，因为雕塑家有不同的偏好，每种作品都需要花费很多时间。

多年来，江诗丹顿有一套一直被表迷们津津乐道的手工雕刻作品：艺术大师系列面具腕表，灵感来自瑞士收藏家私人收藏的世界各地的历史面具。

在江诗丹顿日内瓦湖畔的专卖店二楼，陈列着三款口罩手表。

这是一个名为“双重绘画”的展览，以纪念创始人的孙子Jacques-BarthlmyVacheron与热爱旅行的商人franoisconstantin合作200周年。

正是因为他们的合作，才有了今天江诗丹顿的名字。

展览将持续到2019年3月。来自江诗丹顿博物馆的十几件珍品正在讲述江诗丹顿和合作伙伴的故事。

03、珠宝镶嵌工艺

在“双画”展览中，有一只用水晶仿制的镶钻珠宝手表，而不是真的。为什么？

因为真品是著名的Kallista全钻石手表，在希腊语中是“最美”的意思，制作于20世纪70年代末，曾创下历史上最贵手表的纪录。

手表是一整块金元宝，花了6000多个小时精心雕琢而成。它镶满了118颗钻石，总重130克拉。原作太贵，所以被收藏者藏在保险柜里。

继Kallista腕表之后，江诗丹顿创作了几件令人惊艳的珠宝作品：

大师艺术系列Kallania高级珠宝腕表：镶嵌186颗祖母绿形切割钻石，重约170克拉，创下珠宝应用和克拉的新世界纪录；

master系列LadyKallaFlame Lady Kara的冷焰腕表是高级腕表中首次采用火焰形钻石切割工艺，表壳也是火焰切割的钻石形状。

人们常说珠宝手表贵是因为宝石本身不便宜，卖的是珠宝而不是手表；一点也不，珠宝手表，更珍贵的是镶嵌工艺。

镶嵌时需要非凡的耐心和细心，使用传统的工具和工艺，不要划伤宝石和金属，控制好每颗宝石的精确位置。

在此过程中不断确认光线的折射效果，使每颗宝石的折射方向一致；完工后，无论镶嵌多少颗不同形状的宝石，都会呈现出同样的光彩。

当我们走进江诗丹顿大师艺术工坊时，一位满头银发的老爷爷正在显微镜下操作宝石。他是这里唯一的珠宝商，从事珠宝镶嵌40多年。

他告诉我们，表壳很难镶嵌宝石，形状完全不规则。我们应该根据具体的位置来设计镶嵌钻石的大小和数量。

他会先用橡胶在表壳上做标记，一种颜色代表一种尺寸，然后手动操作钻头，在表壳上切出合适的镶嵌宝石的槽，然后将大小宝石一颗一颗地镶上去。

通过密封镶嵌、秘密镶嵌，或者叉头镶嵌、纹路线、钉线等镶嵌方式，珠宝腕表光芒四射。珠宝商，因此也被称为光之大师。

04、珐琅工艺

腕表爱好者对珐琅工艺并不陌生。除了江诗丹顿，其他大部分瑞士高端制表品牌都有珐琅表，但产量少，价格高，普通表迷难以企及。

珐琅彩釉是无色玻璃与各种金属氧化物粉末混合，然后用填色、串色、微画等技法绘制表盘，再用大明火多次烧制而成的成品。

如今，随着科技的发展，有很多替代方案。但珐琅作品因其传统的配方、工艺和精致，仍然是钟表爱好者的最爱。

与其他手工技艺类似，依靠人手和经验的珐琅技艺需要长时间的训练和积累；江诗丹顿艺术大师工坊里的珐琅大师，从业20多年。

近年来代表作品为江诗丹顿阁楼系列中的灰珐琅动物腕表，如狮子、猎鹰、猞猁、犀牛等。

灰珐琅，有时翻译成灰珐琅，应该算是微画珐琅的一个细分。

我们经常画珐琅作品的微缩，大多是釉色丰富的，把原作微缩，或油画，或建筑，或人物，放在表盘上。

江诗丹顿的夏加尔和巴黎歌剧院系列腕表就是这种彩色微画珐琅的代表作品。

在灰珐琅工艺中，表盘先涂上黑釉，或黑或棕或蓝。经高温烧制后，涂以利摩日白釉，呈现出由白到灰再到暗的不同层次的色彩和阴影效果，表现出物体的形象。

这和摄影艺术有些类似：有人偏爱彩色照片，可以更真实地还原景物人物；还有人更喜欢黑白画，通过光影表达意境。

做一个完美的灰色表盘并不容易，需要用非常细的笔尖勾勒出来。有时候为了反应更灵敏，珐琅师会用更细更硬的仙人掌刺作为工具，呈现更丰富的色阶。

几只灰色的珐琅动物，像黑白照片一样，表情逼真，尤其是它们的眼睛，说明了什么是“点睛之笔”:狮子称霸世界，猎鹰目光锐利，猞猁调皮可爱。

手艺越老，越依赖人手，越费时费力。愿意学习和传承的人少之又少，作品越是珍贵。

江诗丹顿还与日内瓦制表学校合作，为青年学生提供实习机会，希望更多人走上制表师的道路，为日内瓦制表行业培养人才。

但是成为大师不是一蹴而就的。

虽然那些艺术和工艺手表售价都在百万人民币以上，但能做出这样艺术品的大师寥寥无几，几年后这样的作品还会不会再出现还是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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